【厂荡/荡萝】我所怀念的0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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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其实我很想说不知道有没有能体会这种感受,嗯就是上一段太刻骨铭心了一时间真的没办法说放下就彻底放下,但要说还爱那个人吧倒也不见得



好吧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们看文吧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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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“喂,到头来还是分了啊?”酒店的走廊里,向人杰靠着自动贩卖机,看着表情复杂的明凯和曾龙。

    “人都带新男友来了,当然啦。”曾龙用一种故作轻松的语气,同时用胳膊肘顶了顶明凯。

    明凯在发呆,他精神有些恍惚,好不容易思绪才被拉回来。

    “啊,我……没事啊,既然都来了,就都过去了。”明凯勉强挤出一个笑容。

    向人杰看着明凯零分演技的笑容,内心暗自叹了口气,他走到自动贩卖机前,点了瓶可乐。


    “咔啦……哧……”



    “我先进去了,你们也赶紧来吧。”语毕向人杰就上楼前往事先预定好的包厢。




    对于童扬感情方面的事情,高中这一群损友其实知道的并不多。

    男生嘛,心思单纯,一起玩就图一个开心痛快,在一起打打球开开黑日子也就过去了。

    童扬也从不在他们面前提起关于他感情生活的任何事情,这不是他的风格,也不是他们的风格。

    感情方面的事情他向来只和曾龙讲,其他人也很放心,因为曾龙就是童扬的避风港湾。

    高考结束之后,童扬分手了,本来按照惯例,这些事情除了曾龙其他人是不会知道的。

    但大家也不傻,和童扬三年友谊,还是察觉到了什么,哪怕他已经很尽力在掩饰了。

     向人杰不知道童扬和明凯经历过什么,他不关心,他只知道,这段感情在两人明明还相爱的时候结束了,然后他的两个好兄弟变成了陌路人。










    “荡荡,待会会来多少人啊?”坐在圆桌前,赵志铭还是怂了。

    “不多不多,今天是我们几个兄弟先聚,没外人所以带上你了,明天正戏就不带你啦,你去看比赛吧。”童扬摸了摸赵志铭的脑袋,温柔一笑。

    “啊,来了。”韩金看到了微信的消息,“u神过来了。”



   “咔啦。”率先开门进来的是拿着瓶可乐的向人杰。

   韩金看着他使了个眼色,像是在问“曾龙在哪”。

   向人杰指了指后面,表情有些复杂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。

    门还没合上,一个戴眼镜的高个男子就用手抵住了门。

    “弟兄们久等啦!”曾龙笑盈盈地走进来,童扬看着他,脸上挂着喜悦的笑容。

    然而紧接着,曾龙身后还有一个人跟了进来。




    那个男生个子不高,一米七出头,有一双眼神看上去不太友好的死鱼眼,嘴角一颗不大不小的痣让人难以忽略。

    “诺言!你也来啦!”陈博愣了一下,但很快反应过来,赶紧站起来迎接。

   “颗粒儿辣舞!”韦联业跟着瞎起哄,起身拉开身边的椅子示意明凯过去坐。

   “干嘛,这么献殷勤。”明凯看着他们笑的很自然。

   他从进来到坐下全程没有看童扬一眼。

   韩金没有说话,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人。

   他看到向人杰忍耐到有些扭曲的笑容,他看到赵志铭吃惊的表情,他也看到了童扬眼神中流露着落魄与无奈。

   看破不说破,在场所有人都适用此句。



  赵志铭也不是傻子,在场的人除了童扬他都是今天第一次见,他插不上话,他也只能安静地看着。

  很奇怪,无形之中似乎有堵空气墙存在着,隔开了明凯和其他人。

  人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,尤其是童扬,长着漂亮的眼眉,似乎它的作用就是用来填补童扬的不善言辞。

  童扬的眼睛在替他说话,他在说,在心里说:我很尴尬,我很窘迫,我很无奈。

  况且之前明凯明明和赵志铭说过,他和童扬不熟,但这时却出现在了兄弟团聚的宴席上,并且似乎还和童扬的兄弟们玩得挺好。

  到底部分是谎言?哪部分是真相?

  





    不知道是不是lol高分段玩多了,遇到的演员多了,自己的演技也变好了。

    总之场面还算能控制住,大家热热闹闹地你一句我一句,没有丝毫尴尬的气氛。

    童扬缓过神来之后脸上很快也挂上了笑容,算了,比起惊讶和不解,更多的是与旧友重聚的喜悦,其他事情,日后再谈。

  赵志铭看见自家小男友紧皱的眉头舒缓了许多,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一半。

  另一半呢,还在为那个叫明凯的神秘人悬着。

  “哦对了对了,童扬,你不是还有带人来嘛,赶紧给u神他们介绍下啊。”陈博的屁股总算是挪回自己位子了。

  “噢对!差点忘了。”童扬把手臂搭在赵志铭肩膀处,“我男朋友,赵志铭,这个是u神曾龙,我和你提过的。”

  “你好,早就听童扬提过你啦。”赵志铭冲着曾龙露出了友善的笑容。

  “嘿,早就听闻你大名了,今日终于见着本尊。”

   接着童扬又将视线移向了明凯,上睫很明显颤抖了一拍,但还是鼓足十分的勇气,不躲避视线,直直地看着他,“这个是明凯,你们网吧见过。”

   “我知道,我知道,带我上分的大兄弟嘛。”赵志铭笑容更灿烂了。

  明凯表情也笑了,不过是冲着赵志铭笑的,他想不起来他刚看童扬时用的是什么表情,或许扭曲得不成样子吧。

  “上分?啥情况?”韦联挠了挠头,“厂长原来先我们一步就勾搭了童扬男朋友啊?”

    “什么勾搭啊,就是网吧碰到了开了几把。”明凯用轻松地语气叙述着。

    可童扬觉得没这么简单,在场的所有人也这么认为。






     后来,这顿饭就在时间就在一种尴尬而诡异的气氛中缓缓流逝。

     到了该散的时候。

  


    和“智障五黑”分别之后,其余四人站在了酒店门口的红绿灯前。

  “荡荡你俩酒店订了哪儿的?要我送不?”曾龙走过来,看着有些微醺的童扬。

    “不用,就灵石路附近,走过去就好。”童扬挺清醒的,吐字清晰,只是表情有些扭曲。

    曾龙看着他,眼里满是心疼。

    他心情复杂地看向赵志铭,“照顾好他。”

    赵志铭看着曾龙,点了点头,视线立马又跳到曾龙身后五米远的明凯。

    明凯没有再看这边,他低着头靠着电线杆,若无其事地在玩着手机。

    “……好。”有什么话卡在喉咙里,硬是给赵志铭憋回去了。

    曾龙点了点头,拍了拍赵志铭的背,转身和明凯一起过了马路。

    明凯没有看童扬一眼。

    童扬也是。

    彼此一眼都不看对方,到头来反而显得刻意了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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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回到酒店后,童扬洗了澡就一直坐在床上发呆。

    赵志铭订好了明天的票后,也一直在床上滚来滚去。

    没有人先开口打破沉默。



    终于有一瞬间,童扬抬起头,视线和刚好滚过来的赵志铭对上。

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荡荡,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童扬嘴角抽搐了两下,“没,早点睡吧。”

    “还想瞒啊……”赵志铭眼神明显黯淡下去,他坐起身子盘着腿,“童扬,你把我当你男朋友了吗?”

   童扬看着赵志铭,有些惊讶地微微睁大双眼。

   赵志铭刚刚说了一句很不符合他人设的话。

   “为什么这么问?”

    “是我没有资格知道你以前的事情是吗?”

     “不是啊……”童扬觉得赵志铭生气了,但是他没法解释清楚让男朋友消气,或者不如说他就希望赵志铭骂他个狗血淋头,或许这样才能让他清醒。

     “那个明凯,和你绝对有故事吧?骗我的时候口径对的很合拍啊,都说和对方不熟,这默契,不是盖的。”赵志铭冷笑了一声,脸上写满了心寒与无奈。

    童扬不说话,他看着赵志铭。

    不是不想说,是太多事情千头万绪不知从何提起,无论怎么解释童扬都觉得他解释不清,于是他选择了沉默。

    “童扬,你别啊,不说话就能瞒过去?你这点我真的很烦诶,为什么有事情总是憋着不和我说?是我不够格,从来就没不被允许走进你的心是吗?”赵志铭越说越激动,他大声地质问着童扬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。”童扬好不容易挤出了三个字。

     这三句话像是某种魔咒,定住了赵志铭,他看着童扬,眼眶里泪水忍不住逃了出来。

    对不起意味着什么?

    不知道,不清楚,不明白。

    或许这背后大有故事。

    或许从今天开始,一切归零,赵志铭要认识一个全新的童扬。

    又或许,这不是一个开始,而是结束。

   “你别哭啊……”童扬坐到赵志铭身边,一把把他搂在怀里,“对不起……不该瞒着你,但是故事太多太长了,我怕我讲不清楚,让你误会。”

   赵志铭就像个力气被抽干的木偶,倒在了童扬的怀里。

   “那你说啊……我听着,我听着……你要是还什么都不和我说……我才会疯掉好吗……”

   赵志铭啜泣着,仿佛呼吸都成了困难。

  太委屈了,太他妈委屈了。

  



   “明凯是我前男友。”童扬很镇定地说出这句话。

   赵志铭在心里倒吸一口凉气,这个回答他有猜到,但真的等童扬说出口,心里还像被人揪着一般疼。

   “和他有过很多难忘的经历,但是因为他家的原因高考后分手了。”

   “就这样?”赵志铭在童扬怀里蹭掉了眼泪,抬头一脸委屈地看着童扬。

    “我承认,当初接受你表白的行为很不负责,我不能完全确信自己忘了他,也不敢确定自己真的喜欢你。”

   “但是,过去的都过去了,人要向前看不是吗?”童扬揉了揉赵志铭的头发,“我一直不和你说,是怕你多想,没想到反而成了误会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吗?你都放下了?”赵志铭可怜巴巴地看着童扬,在等待童扬的一个承诺。

    “当然。”温柔的笑容再度在童扬脸上展露,他笑了,眼角带有泪水。




  对啊,人要向前看,不是吗?

  那一瞬间,童扬突然佩服自己怎么突然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。




  “那你以后不许再瞒我以前的事了好不好,我想知道的你能说你就尽量告诉我行吗?我真的真的不想再去像个私家侦探一样去分析了。”赵志铭用手指抹去了童扬眼角的泪水。

   “好好好。”





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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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——赵志铭,在我向你坦白过去的时候,我就在内心给自己做了个了断。你不会想象到我做这个决定只用了十秒钟不到,我知道我太过分了,我知道你很受伤,但我还在装傻,还在欺骗你的感情,我的迷茫给彼此带来太多伤害。所以,是时候做个了解了。像一把锋利的剪刀,一鼓作气把那团乱到不堪入目的丝线一刀剪断。以前我不敢直视自己的内心,但现在我很想大声告诉你,我爱你。因为不想失去你,我要对过去残忍一些。



   童扬没有喝醉。

   他从头到尾都知道自己在干什么。

   他很清楚,人总是要对自己说的话负责,可是他忘了,不是不说话就能逃避一切的,毕竟人还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。

   他没办法向赵志铭启齿,去诉说他那混乱不堪的过去。

   过去的那个他是那么狼狈,那么愚蠢。

   那年年少无知,拼尽全力去爱一个人。

  不撞南墙心不死,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,却还要笑着说不后悔。

   明明很现实地察觉到这段恋情终将无果,却还是投入了百分百的认真。

 

  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。

  像是一种惯性思维,他们总喜欢权衡利弊,哪怕是在爱情上。

  曾经毫无保留地去爱一个人,到后来,就再也拾不回以前的热情。

  再也没有气力去爱,去交付真心。

  因为亏,因为累。

     


  明凯是童扬前任,其实这个修饰词并不那么贴切。

  除了彼此,没有人承认他们的恋情。

  可是那又如何,他们还是选择在一起。

  他们还是在无数个黄昏后的体育器材室里偷偷接吻;在晚会礼堂的最后一排十指紧紧相扣;在害怕被别人发现的夜晚相拥而眠……

  他们曾经完完全全把自己的一切交付给对方,但却又似乎没有得到对方的一丝一毫。

  他们相遇;他们相爱;他们接吻,甚至做/爱。




  但是到了最后的最后,残忍的现实,还是将他们彼此交融的灵魂用最大的气力抽离出来。

  从此之后,人世间又多了两具空壳。

  随着时间齿轮的继续,一切伤痛都会被岁月抚平。





  大海平静无波,就像我们从未爱过。




  

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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